性虐待和性侵犯的诊断方法比较复杂。按照诊断指南很重要,尽管受试者的体检发现可能正常。
在儿童中,报告不当接触可能是发现性虐待的唯一线索。儿童性虐待评估的其他提示性线索包括:没有明确病因的频发泌尿生殖系统疾病、带有性特征的行为以及对家中其他儿童的性虐待。对儿童性虐待受害者的初步评估内容主要包括社会心理学评估和医学评估,这些也随儿童青春期状态不同和距最近性接触时间长短而变化。对所有儿科患者来说,监护人要确保受害儿童可以回归安全生活环境,且要对相关儿童保护机构进行强制报告。
成年人在被性侵后也许会报警,也许会寻求医疗服务,而且除非被明确询问否则不会透露被侵犯的事实。性侵犯后的医疗护理应当包括健康护理及法医取证。做好档案记录很重要,目前有标准化表格用于保留记录。[15]被强奸的经历是极度令人沮丧的。 为强奸受害者提供关怀,帮助他们重新掌控自己的生活是很必要的。
个别孩子的行为会随着受到性虐待的压力变化,这些变化可能表现为内部的抑郁症状及外部的发泄行为,这些都取决于孩子的本性。以下是一些性虐待的征兆,尽管这些征兆都不具有儿童性虐待的特异性,且其与儿童性虐待的相关性强度未被量化:
带有性意味的行为:医生应将其与正常的符合青春期发展的性探究行为区分开来。带有性意味的行为的一个例子就是过度手淫。
抑郁症:也要对自杀意念进行评估
慢性医学疾病:可能是儿童心理压力的指征
频繁发生或者顽固泌尿生殖系统疾病:可能是儿童心理压力和感染性传播疾病的指征之一
受到性侵犯的成年人(近来多为儿童)可能会产生诸如抑郁症或是药物滥用的心理问题和慢性盆腔痛的身体症状。遭到性侵犯后,早期的症状包括焦虑,自责和愧疚,长期症状包括抑郁症,创伤后应激障碍和药物滥用。
在儿童中,对因性接触而导致的某些感染(HIV、梅毒、淋病、衣原体)进行确诊时必须排除由母婴传播(HIV 也可经由皮肤传播)的可能性,[24]而其他感染(毛滴虫病、疱疹病毒、肛门及生殖器尖锐湿疣)一般都怀疑为性接触染病。细菌性阴道炎是否由性接触引起无法明确判断。对于性行为活跃的成年人来说,一般很难确定传染病是由于性侵犯引起还是早就存在。
应该采取非引导的方式询问儿童及成人有关性虐待及性侵犯的开放式问题。与儿童面谈时要使用与其年龄相适应的语言,同时要将所问的问题和受访儿童的回答记录下来。最好用受访儿童和成人的原话记录而不是用总结性语言记录他们披露的情况。[1]
通常来说,儿童性虐待受害者的体检结果是正常的。[25][26][27]但是,如果检查时发现下列症状之一,则性虐待可能是需要考虑的鉴别诊断:
阴道溢液
肛门与生殖器损伤与皮肤病
处女膜异常或肛门生殖器外伤。[Figure caption and citation for the preceding image starts]: 一名性活跃14岁女孩,其从4点钟位置至7点钟位置缺失的处女膜Girardet RG, et al.Curr Probl Pediatr Adolesc Health Care.2002;32:211-246.经允许后使用。 [Citation ends].
青少年按照可预测的进程发生青春期变化。按照性成熟度将第二性征分类。青春期前儿童的青春期尚未开始,处于性成熟第一阶段。青少年处于性成熟第三阶段或以上。未进入青春期儿童与青少年之间的区别在临床上十分重要,因为这会对身体检查、评估和治疗产生多种影响。
青春期前女孩的处女膜未受到雌激素作用,即使对轻柔的动作也敏感。由于性传播感染在未进入青春期的儿童中的传播率较低和不能合法同意儿童阳性测试结果的证据价值,因此不对青春期前的儿童给予预防性治疗。[15]
对于曾被性侵犯的成年女性来说,只有大约一半被发现有损伤,但损伤在年龄较大受害者中更常见。[28][29][30]非生殖器损伤较生殖器损伤更为常见。不存在损伤不意味着同意或是拒绝性行为,即使是那些否认以前有过性活动的女性。这些患者患有性传播感染的证据可能代表侵犯者的分泌物或性侵之前的性接触。
社会心理学评估应该包括:
对事故后应对措施进行评估,确保受害儿童或成人回归安全环境中生活
还可转诊到心理/社会服务中心治疗。
医学鉴定(征得同意)应当包括:
收集法医物证样本。应当根据需要在性侵犯发生之后尽快采集样本,例如用于提取 DNA 的口腔棉拭子、用于毒理学检测的尿液和血液。对于未进入青春期儿童性虐待来说,证据一般要在侵犯现场(如床或是衣服)提取,而不要在儿童身上提取。
艾滋病及梅毒基线检测。
进行艾滋病预防前,先进行肝功能试验、全血细胞计数、血清尿素及血清肌酸酐的基线检测。
对生育年龄的女性进行妊娠试验。
性传播疾病检测
可能要对青少年进行性传播疾病检测。然而,检测到 STI 可能代表性侵犯之前受到的感染和/或性侵犯者分泌物中的感染。因为患者对随诊的依从性一般较低,因此应当考虑经验性、预防性治疗。[24]还应当在 1 至 2 周后提供重复的医学评估。
在最近受到性侵犯的青春期前儿童应当根据性侵犯史和感染的临床表现进行 STI 检测。需要在 2 周后进行重复的医学评估,到那时这个年龄段的人群都要进行重复的体格检查和额外的 STI 检验。[31]
检测应当包含以下几个方面:淋病奈瑟菌、沙眼衣原体、梅毒和 HIV 检测。如果出现溃疡和小水泡,则应该采取病毒培养样本。如果出现阴道分泌物,则要检测阴道滴虫、细菌性阴道病、念珠菌,同时进行需氧菌培养。病毒性肝炎,梅毒及艾滋病但可能在受感染后3-6个月才会呈阳性。
乙型肝炎
在普遍接种乙型肝炎疫苗的国家,一般无需检测乙型肝炎抗体。在未普遍接种乙型肝炎疫苗的国家或没有接种乙型肝炎疫苗记录时,应当进行乙肝抗体检测,以决定是否需要乙肝免疫球蛋白和抗体,并且这一抗体检测不应该耽搁免疫球蛋白或者抗体的施用。由于 HBV 有很长的潜伏期,如果需要的话,最迟可在受到侵犯 3 周后提供乙型肝炎疫苗。[15]如果受害者没有明确的乙肝疫苗接种史或接种证明,而罪犯的乙型肝炎表面抗原检测呈阳性,则除了接种疫苗之外,还可给受害者注射乙型肝炎免疫球蛋白。要做好接种后续剂次乙型肝炎疫苗的安排。
法医鉴定
受到性侵犯后72小时内,对受害者(儿童,青少年或成人)进行检查时,强烈建议进行法医学证据采集。
记录应当包括一般医学情况,以及社会史。在询问性侵犯时所有人都要记录在案。所问非引导开放式的问题以及回答要逐字详细记录。
要进行完整且敏感的检查,包括彻底检查皮肤,记录所有外伤。[Figure caption and citation for the preceding image starts]: 一名11岁女孩被绑架、强奸后,其严重的阴道创伤Girardet RG, et al.Curr Probl Pediatr Adolesc Health Care.2002;32:211-246.经允许后使用。 [Citation ends].在理想情况下,使用具备摄像功能的阴道镜(或类似的放大设备)进行肛门生殖器检查。所有伤口要使用公认术语和人体简图详细记录。对青春期前女童进行生殖器检测时采取仰卧蛙形腿姿势;应当使用俯卧膝胸位确认异常的处女膜检查结果。
[Figure caption and citation for the preceding image starts]: 应用仰卧蛙式体位检查一名前青春期女性患儿Girardet RG, et al.Curr Probl Pediatr Adolesc Health Care.2002;32:211-246.经允许后使用。 [Citation ends].
[Figure caption and citation for the preceding image starts]: 未进入青春期女孩成膝胸位,接受检查Girardet RG, et al.Curr Probl Pediatr Adolesc Health Care.2002;32:211-246.经允许后使用。 [Citation ends].青春期少女和成年女性一般以膀胱截石位接受检查。牵拉阴唇可增强处女膜的可视性。
[Figure caption and citation for the preceding image starts]: 阴唇牵引技术Girardet RG, et al.Curr Probl Pediatr Adolesc Health Care.2002;32:211-246.经允许后使用。 [Citation ends].
[Figure caption and citation for the preceding image starts]: 正常形态下的环状处女膜Girardet RG, et al.Curr Probl Pediatr Adolesc Health Care.2002;32:211-246.经允许后使用。 [Citation ends].
法证搜集工具箱在大多数医院的急诊室都可以找到,工具箱内包括待送至法医实验室的各种血液,头发,指甲,咽部,生殖器,肛门化验样本小包。在有些国家,专门的性侵犯疗养中心提供法医检查和病后调护服务。受侵犯时破损的衣服,以及有关的寝具和其他样本(如卫生棉条),也可能含有法医证据。[15]
社会心理学评估内容与受到性虐待或性侵犯小于72小时的患者相同。医学及法医鉴定(征得同意)应当包括如下内容:
不同地区,后青春期女性法医样本(子宫颈及阴道样本)推荐的采集时间村在差异。美国指南推荐在受侵犯后最多 96 小时内采集样本,[32]世界卫生组织 (WHO) 指南建议在性侵犯后最多 72 小时内采集样本,[16]欧洲指南则建议受侵犯后最多 7 天内采集样本。[33]如果有适应症,法医鉴定方法应与 72 小时内受到性虐待或性侵犯患者的方法相同。
检测衣原体和淋病。
如果出现溃疡和小水泡,则应该进行HSV病毒培养或DNA检测。
如果出现阴道分泌物,则要检测阴道滴虫、细菌性阴道炎、念珠菌,同时进行需氧菌培养。
进行艾滋病和梅毒血清检验,但可能在受感染后3-6个月才会呈阳性。
对育龄女性进行妊娠检测。[Figure caption and citation for the preceding image starts]: 使用人体图表记录受伤处Welch J, Mason F. BMJ 2007;334:1154-1158 [Citation ends].
该领域的许多专家都参考 Joyce Adams 等提出的分类法以确定体检发现的重要性。[34][35][36]
正常的变异包括:
尿道周围或前庭带状赘生物、阴道内脊状赘生物、处女膜肿块或凸起、处女膜赘生物、隔膜残留物、前庭白线、处女膜 3 和 9 点位置上方的处女膜凹口或裂缝(无论深度如何),处女膜 3 和 9 点位置处或此位置下方的处女膜浅凹口、处女膜外脊状赘生物、先天性处女膜外观变异(新月形、环形、冗长形、有隔膜、筛状、微孔、无孔)、脱肛、小阴唇或肛周组织色素沉着过度、牵拉阴唇时尿道口扩张、处女膜增厚。
受其他医疗条件影响的检查结果包括:
红斑、血管增多、阴唇粘连、阴道分泌物、后阴唇系带或接合处脆弱、表皮脱落、出血或血管病变、会阴槽(中线不能融合)、传染性软疣、肛裂、肛周静脉充血或淤积、扁平肛门褶皱、肛门局部或整体扩张。
检查结果不确定,包括:
青春期前女童处女膜后/下边缘(3 和 9 点钟位置之间)较深凹口或裂缝。
少女处女膜3或9点钟方向凹口较深或完全撕裂
3 或 9 点位置完全裂缝/横断。
生殖器或肛门周边疣样病变
生殖器或肛门周边水泡病变或溃疡
显著、即时的肛门扩张。
检查结果有提示价值,但无法诊断是否有性接触
生殖器或肛门尖锐湿疣:如果不存在别的性虐待因素,性接触传播的特异性无法确定。在 5 岁以上的儿童中首次出现此类病变,更有可能是性传播的结果。
生殖器及肛门周围的1类或2类疱疹:可为无伤害情况传播,自动接种或性接触传播。如果不存在别的性虐待因素,存在感染无法判断为性接触。
确诊 1 岁以上儿童感染阴道毛滴虫。
对创伤与/或性接触有诊断价值的检查包括:
外部生殖器及肛门组织严重创伤,比如阴唇,阴茎,阴囊,肛门周围组织及会阴严重撕裂或挫伤或后部阴唇系带撕裂,不包括处女膜。
遗留(愈合)创伤包含以下几种:
肛周疤痕及后部阴唇系带疤痕
提示钝力穿透性创伤(或腹部/骨盆创伤)的损伤包含以下几种:
处女膜撕裂
处女膜上的急性瘀斑、瘀点或擦伤。
处女膜边缘4至8点钟方向断裂(愈合),以及缺少处女膜组织。
肛周撕裂,真皮下方的组织暴露。
存在感染可确认黏膜接触过感染物或具有传染性的身体分泌物,这种接触最可能与性有关:
对生殖器部位,肛门及新生儿期以外的喉部进行淋病培养检测结果呈阳性[31]
排除经由母婴传播可能性后确诊梅毒
如果诊断时年龄大于 3 岁并且使用细胞培养或类似的获批方法检测样本,则生殖器及肛门组织衣原体培养检测阳性。[24]
排除艾滋病经由母婴传播、血液制品传播及针头污染传播可能性后,进行血清学检测,结果呈阳性。
对于性接触有诊断价值的其他实验室研究发现包含以下几点:
妊娠试验呈阳性、
从由受害儿童体内直接提取的试样中检测出了精液。
在已报告性侵犯的成年人中,有一半报告受伤,这些多是老年女性。非生殖器损伤较生殖器损伤更为普遍。不存在损伤不意味着赞成或是拒绝插入式性交,即使在那些否认以前曾有过性活动的人。
损伤可能很轻,但可能需要治疗。这些都需要记录下来:例如使用人体简图记录测量值、描述和相对某些解剖部位的位置。
像头部创伤之类的重大损伤虽然罕见但会危及生命。因此对于这类受害者的处理要优先于法医鉴定。偶尔会有受害者报告因为阴茎或异物入侵而导致阴道或肛门出血。这些患者应由有复苏设备的急诊评估,也许会需要在麻醉和修复手术后进行检查。
National Health Service (UK): care and evidence网络资源可为接触性侵犯受害者的专业人士提供信息和建议,可利用这些网络资源获取培训资料。
乳房发育阶段:[37]
阶段1:未进入青春期阶段;只有乳头凸起。
阶段2:乳房萌芽阶段:乳房、乳头凸起为一小堆;乳晕直径扩大。
阶段3:胸部与乳晕进一步扩大,但是二者的轮廓并没有分开。
阶段4:乳晕和乳头突出,形成乳房层之上的第二个隆起。
阶段5:成熟阶段;只有乳头突出,因为乳晕退缩到乳房的整体轮廓中。
阴毛发育阶段:[37]
阶段1:未进入青春期阶段;耻骨处绒毛的发展状况同前腹壁处绒毛的发展状况基本相似(即没有阴毛)。
阶段2:长条状、颜色较浅的绒毛稀疏生长,笔直或者轻微弯曲,主要出现在阴唇附近。
阶段3:阴毛颜色非常黑、茂盛、更加弯曲,并且毛发沿着耻骨稀疏分布。
阶段4:阴毛的形状同成人相同,但是其覆盖的区域要比大多数成人小得多,并且没有扩展到大腿的内侧面。
阶段5:其数量和形状与成人相同,分布呈倒三角形。扩展到大腿的内侧面,但是没有扩展到白线或者倒三角形底部之外的其他区域。
腋毛的生长同阴毛的生长同步进行。其生长高峰期出现在SMR阶段3,且初潮出现在SMR阶段4胸部发育阶段
生殖器发育阶段:[38]
阶段1:未进入青春期阶段;睾丸、阴囊、阴茎的尺寸和比例与幼儿时期相同。
阶段2:阴囊和睾丸增大,其质地发生变化,且阴囊外皮发红。
阶段3:阴茎开始发育,开始主要是长度增加,同时伴随些许宽度增加。睾丸和阴囊进一步发育。
阶段4:阴茎进一步变长、变粗,龟头开始发育;睾丸和阴囊进一步增大,阴囊外皮颜色进一步加深。
阶段5:生殖器的尺寸和形状同成人相同。
阴毛发育阶段:[38]
阶段1:未进入青春期阶段;耻骨处绒毛的发展状况同前腹壁处绒毛的发展状况基本相似(即没有阴毛)。
阶段2:长条状、颜色较轻的绒毛稀疏生长,笔直或者轻微弯曲,主要出现在阴茎底部附近。
阶段3:阴毛颜色非常黑、茂盛、更加弯曲,并且毛发沿着耻骨稀疏分布。
阶段4:阴毛的形状同成人相同,但是其覆盖的区域要比大多数成人小得多,并且没有扩展到大腿的内侧面。
阶段5:其数量和形状与成人相同,分布呈倒三角形。扩展到大腿的内侧面,但是没有扩展到白线或者倒三角形底部上方的其他区域。[Figure caption and citation for the preceding image starts]: 发育分期:A,男孩生殖器发育评分标准;B,男孩阴毛评分标准;C,女孩乳房发育评分标准;D,女孩阴毛评分标准;改编自Marshall WA, Tanner JM.Arch Dis Child.1970;45:13-23; Marshall WA, Tanner JM.Arch Dis Child.1969;44:291-303 [Citation 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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